旧时烟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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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苑(历史同人向,微政苏)


         第一次写原创历史小说,感觉脑细胞快死光了……如果始皇帝和扶苏公子崩了……我只能说我尽力,有些地方我真的圆不回去……

       (一)

        秦王政九年,嫪毐作乱,乃命相国昌平君,昌文君发卒攻毐。得枭首,尽车裂,灭其宗。

        正值十一月,大雨并着碎雪连续下了几日,似乎是上天也要抹去咸阳城的血腥味,一切冰冰冷冷的。秦律严苛,但总有好事者私议宗室密闻,据说王要娶昌平君之妹为后妃。此位女子不知不觉间同其他红颜祸水一样,影响了那个时代的命运,但她却未留下名字——也有可能是有心者刻意抹去。

        我们且称她为楚姬,楚姬嫁与秦王政也并非谣传。此刻大殿中坐着的正是嬴政,嬴政此刻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但眉宇间透出的气度已经让人不由得敬畏。不过三月,秦国内政格局大变,数百人车裂咸阳街头,近千户冻死迁途……嬴政冷笑,若有半点心慈手软,自己也要同他们一样暴死街头。说起来嬴政也只见过楚姬几面,也只知道她是昌平君的妹妹——至于品性如何也并无关系。除掉嫪毐,想必吕相国也必会心生警惕……但吕不韦之势想要撼动也不易,所以能选的便只剩下昌平君的妹妹——楚姬。

        秦王政与楚姬大婚正在年初二月。虽秦已废除旧礼,然而毕竟是大婚,礼数自然繁琐,其中多少是人心笼络也难分说。礼数尽了,朝中大臣也尽数散去。昌平君还有几分疑虑,可也架不住宫中老人的催促,也早早走了。至于吕不韦,自嫪毐伏诛便一直称病,至秦王政大婚送来重礼却不见其人——不管他是惶恐还是藐视君威都该好好整治了。

        楚姬身着华服坐在正殿,手指摩挲着绣纹,从今以后,命运便全由不得自己了。听着脚步声,楚姬不由得生了几分紧张。看着精巧构造的正殿,嬴政觉得有些可笑——几个月前还是肃杀萧瑟,如今却是繁华似锦。不过都是表象,权利分轧才是真实。嬴政第一次认真看这个已经成为自己后妃的女子,眉眼柔和干净,厚重的华服更衬得纤弱。楚姬行礼,嬴政坐到正中榻上,“起来吧。”楚姬也是第一次仔细看这位秦王政,他单单坐在那楚姬便知此人将改变天下大势。楚姬摸不准嬴政的心性,便远远地坐在榻边。“过来,”听了此话,楚姬便坐到嬴政身旁,忍不住用目光描摹身边的人。今日不见他杀伐之气,眉目也柔和了些,楚姬正想着,便听到:“念过书吗?”“内兄教过妾身诗书……”楚姬浅笑,觉得他也没有传说那般可怕。因不知楚姬喜好,宫中之前也没有太多安排,听了此事楚姬便笑,“陛下不必多虑,之前妾身听说宫苑中有一菡萏苑,正巧妾身喜爱莲子……”

        嬴政便将菡萏苑赐给楚姬。菡萏苑在宫苑中并不算大,但一方荷塘并着青松倒也是清幽。楚姬喜静,每日在菡萏苑里看书写字倒也自在。朝堂上却是风雨欲来的态势,掌政,平嫪毐之乱,大婚再到逐步限制吕不韦的相权,连环手段,精准狠辣。也无人再敢小瞧这位秦王。两月间嬴政又以各种理由处置了不少朝臣,或杀或逐,其皆是吕不韦的门生。

        外面一片暗流涌动,菡萏苑倒是平静如水。楚姬为昌文君之妹,自然也能听闻到前朝消息,楚姬却一句也不多问。至九月底嬴政才在菡萏苑多待了些,“你倒是沉得住气。”“陛下心中自有沟壑,臣妾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楚姬便浅笑着端上莲子羹,坐到一旁,又忍不住嘱咐,“入了秋,虽有余热,天气也要转凉了。陛下虽政务繁忙,心系天下,却也该适时休息,免得寒气入体……”“焚得什么香?”嬴政又问,楚姬道,“不过是白芷,安神。”“这也太素净了,”嬴政环顾四周,多置书柜,皆是清漆,也没有绘纹。楚姬低头笑,“如今连年战乱,陛下又有宏图大志,您也常说要‘以身作则’,臣妾怎敢不从?”“你倒是会说,”嬴政挑眉,故作严肃,“那你说说朕有何宏图大志?”“妾身不敢说,”楚姬擒着笑要走,嬴政拉住她,眼中也添了分笑意,“有什么不敢说的?”“您要开千秋功业的,和妾身闹什么?”楚姬眼中尽是明快的笑意,“快放开臣妾,让人笑话……”“若是有人敢笑话,也该惩你治下不严……”

        当年十月,嬴政责令吕不韦迁居封地,数千门客同往。又有郑国渠之事,遂下逐客令,李斯上《谏逐客书》,嬴政信其言,启用李斯。

        入冬以后,菡萏苑更加寂静,雪盖了厚厚一层,荷塘也结上冰。楚姬到了冬日也觉得无趣,再加上有孕,便靠在炉边,拿着《诗》昏昏欲睡。嬴政进来时楚姬才从浅眠中转醒,“陛下来怎么不叫宫侍通报一声?”“可想好了?”说着嬴政拿开楚姬手中的《诗》,楚姬懒懒道,“陛下当真大方,公子公主的名岂能由我来定?”“赶紧说,”说着嬴政让内侍将火炉搬远些,楚姬道,“若是公子,便叫扶苏好了;若是公主,白华便很好……”“为什么是扶苏?”嬴政故意问道,楚姬便道,“诗云:山有扶苏,隰有荷华……扶苏二字极好。”“你倒是敢打趣眹?”嬴政也笑问,楚姬便起身,面色微红,“是陛下打趣臣妾吧?陛下难不成还跟我计较不成?”

        

        次年,楚姬诞一子,赐名扶苏。


       (二)


        秦王政十二年,吕不韦自尽,从此之后嬴政再无后顾之忧,相继扫灭六国。在此期间,秦军所向披靡,除秦王政二十二年,李信大败。

        楚姬出身名门,温柔慧敏,虽秦宫内也有不少佳丽,仍以楚姬为尊。且长子扶苏乖巧聪颖,未满十岁楚姬已经教他念过诗,楚辞和春秋。彼时于扶苏而言父亲是威严可靠的君主,母亲是温婉贤淑的贵人,直到秦王政二十二年,昌平君叛秦。

        嬴政收到消息时已是亥时,李信轻敌加上昌平君叛变,致使二十万秦军被灭,楚君大举进攻,甚至深入至韩国境内。此事必然要有人负责,按秦律处置,叛国,诛三族,楚姬也在连坐范围内。秦律严密,即使出了这么大的事,按律处置便可···怒火烧尽,下笔时嬴政却觉得难,扶苏怎么办?烛光昏黄冷涩,嬴政还是写下诏令,赐死楚姬。遂掷笔冷笑,将诏令置于书案,等待着清晨的来临。

        楚姬也很快得到消息,楚姬在扶苏榻边坐了一夜,不由得泪如雨下,她要永远地离开这个孩子了。天才蒙蒙亮,冬日的寒气依然逼人,楚姬便已叫醒了扶苏,紧紧抱住,“扶苏,你要记着,你的父亲是伟大的君王,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莫要怨他;其二是以后娘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你要去哪?”扶苏被这些话吓得不轻,楚姬正要再说时,诏令到了。楚姬出去接令,是赐死的诏令。

        内侍催促道,“夫人快请吧,微臣还要回陛下的话。”“你是什么东西,敢催促本宫?”楚姬冷笑,“见到陛下,我自然会回。”内侍也无他法,便去请了嬴政。嬴政本不想再见楚姬的,听楚姬不愿自尽后,全不见他平日杀伐决断的样子,而是去了菡萏苑。菡萏苑还是当年一样清芳,十二年前楚姬刚住进这里时也是雪盖了厚厚一层。

        楚姬听到通报,强忍着泪把扶苏从内室抱出,“快去吧。”扶苏抬头去瞧嬴政,却见他表情没有一丝松动,语气也不容置疑,“过来。”扶苏只能过去,只见楚姬态度从容地向嬴政行了大礼,扶苏忽然觉得不安,向回跑去,却被内侍死死拉住。“娘亲!”,扶苏还未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见楚姬平静地饮下鸩酒,倒在庭中。嬴政不忍去看拼命挣扎的扶苏,只是道,“带他去偏殿。”扶苏十一岁时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如何赐死自己的母亲,这件事在史书上甚至不值一提,于他而言却是天塌地陷。

        秦楚相峙,处理了昌平君在咸阳的势利之后还需请王翦出山,调全国之力攻楚,嬴政还打算亲自去一趟郢陈,彻底拔除大秦后患。而扶苏被安排在偏殿后,第二日就染了风寒,到第二年开春时也未好全。再加上嬴政也下令不许他乱跑,扶苏的性格愈发安静了。之前内廷宫中以楚姬为尊,也有胆大的朝臣旁敲侧击地问是否另立王后,却被打发去筹备米粮,便无人再敢问。

        秦王政二十三年,王翦,蒙武出兵伐楚。嬴政才松了一口气,转到偏殿便见扶苏在角楼处翻春秋。嬴政也不过去,只是问了宫中内侍扶苏的情况,听说扶苏身体转好,又读了天问和天论……嬴政始终未置一词。直到数月后,郢陈与昌平君相关之人或杀或流放,彻底清除后嬴政才点了淳于越为扶苏之师。淳于越虽官职不高,但博学直率,也欣赏扶苏的聪颖,便准他随意取宫学中的书籍翻看。

       扶苏得了空,凭着记忆往菡萏苑去,却怎么也找不到荷塘青松。扶苏才听下人说去年冬天菡萏苑里的荷塘去年冬天就已经被填了,青松也被砍了……原来据楚姬自裁已经快一年了,过去的生活就像风一样走了就毫无痕迹。扶苏心里堵得慌,慢慢往回走时却又远远看见嬴政和胡夫人在宫苑中,还抱着胡亥。胡夫人娇媚百态,而嬴政的眉宇似乎也很放松。扶苏愈发堵得慌,或许他也有同自己这个幼弟一样肆意的时光,只不过那是渺远的过去了。若是正面碰见嬴政,必然知道自己去看菡萏苑了,且自昌平君之事之后也无人再敢提……

        思及此,扶苏便饶了远路去马场练习骑术,以后只能靠自己了。大抵是心境不佳,偏偏在马场撞到不知谁家的马,自己还摔下来。一抬头竟是蒙家两位公子,“平日扶苏骑术生疏,无意冲撞,还请见谅。”蒙恬还想问为什么扶苏身为长公子不选匹好马,却被弟弟蒙毅拉住,“长公子你别放到心里去才是。”说完便拉走了蒙恬,“自昌平君之事后长公子处境艰难,你若多问岂不是给父亲添麻烦?”

        秦王政二十四年,王翦,蒙武大破楚军,昌平君死,项燕遂自杀。

        这是自楚姬自裁之后嬴政第一次和扶苏坐得这么近。扶苏曾想过很多次,会不会是记忆中的父慈子孝,实际上却是礼数周全的“臣扶苏拜见陛下。”“起来吧,”嬴政瞄了内侍一眼,内侍便在嬴政旁边安置座椅。扶苏坐定,比起自己的记忆,面前这位秦王,自己的父亲愈发气魄逼人。“淳仆射都教了些什么?”嬴政语气温平,扶苏便报了书名。“太杂了,”听起来嬴政有些不悦,扶苏便道,“仆射说博采众长,眼界才能开阔……”“他倒是会说,”嬴政冷笑,又问,“可学过律令?”“仆射没有专门教授,但扶苏私下里也看过秦律。”扶苏答道,心里也摸不准了。“跟着冯御史好好学律令,日后也该为大秦效力。”说完,嬴政便去处理政务。



      (三)


        秦王政二十六年,秦破楚,天下初定。这一年发生的事很多,议皇帝号,天下分三十六郡,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

       扶苏已经十五岁,同百官一样位列朝堂。功高三皇,德盖五帝,遂议“皇帝”之号。当然也有好事者趁机复议“立后”。“朕听闻诸公私议立后立嗣,何不在此进谏?”嬴政此话一出,大殿中便一片寂静,无人敢言。扶苏忍不住想到多年前的楚姬,还记得她唤自己莫在池边玩耍,如今却连菡萏苑都彻底消失了。“扶苏!”听嬴政点到自己,扶苏心下一阵慌乱,此事自己恐怕说什么都不对,而且也猜不到为何嬴政会问自己。于是扶苏斟酌半刻道,“胡夫人娴雅端庄……”“够了!退下!”嬴政喝道,扶苏便赶紧退下。嬴政冷笑,胡夫人只是漂亮罢了,却毫无见底。“冯御史!”第二个被点到是冯劫,冯劫却笑言,“陛下圣寿百年,立后立嗣之事全由陛下定夺,微臣不敢妄言。”此时嬴政的眉头才舒展些,众朝臣才舒了口气。散了朝会之后,嬴政不由得生出火气,扶苏此般对答只能说明其毫无野望。

        而扶苏这边,自从那日撞马之后,一来二去也就与蒙氏兄弟相熟些。散了朝会,扶苏便与蒙毅同行。行至僻静处,蒙毅方道,“陛下还是看重公子的。”扶苏苦笑,却不接话,只是道,“蒙卿长我许多,且陛下赏识,日后还往蒙卿多加提点……”“公子言重了,”蒙毅正说着,有一小吏便来传召扶苏。

        嬴政召扶苏巡查楚地诸郡情况,查私兵,郡县制落实,书同文……桩桩件件都不是好办的差事,虽律令已经下了数月,但毕竟秦楚制度差异较大,执行起来也有难度。第二日扶苏便去请辞,嬴政点了三百甲士随行。出了咸阳不远便是王陵,但以楚姬的身份恐怕已经随荒草埋没了。扶苏也未多停,一路向东赶往楚地。

       这一趟巡查回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年三月。嬴政远远看去,扶苏长高了,也瘦了。这趟差事扶苏办得比嬴政想象地更好,楚地民风彪悍,郡县制和秦篆也能落实普及,实在是让嬴政省了不少心思;但私藏兵器之事仍时有发生,仍需重兵压制。

        不久,朝堂上又出了件事,赵高为胡亥之师,却有弄权私刑之事,嬴政便将其交于蒙毅查处。蒙毅忠信,不敢懈怠,便把赵高之事查个清楚。按秦律赵高逃不了死刑,蒙毅奏报之时嬴政却态度犹疑。蒙毅不悦,便上谏,“赵高罪重,不可因此坏律法。”嬴政倒是下了决心,“赵高慧敏,且精通律法,赦免。”“陛下!赵高为公子之师且精通律法,仍然有弄权之事,此时赦免恐怕后患无穷!”蒙毅又谏言,嬴政已有不悦,“蒙卿先回吧。”

        扶苏也同蒙毅一道去了蒙府,“蒙卿,陛下赦免恐怕有自己的理由。”蒙毅叹道,“公子,我蒙毅并非与他有私怨,只是整个大秦难道就没有可代赵高之人吗?微臣只是担心陛下偏听偏信!”“陛下已尽千秋功业,岂是偏听偏信之人?”扶苏似乎也心情不佳,“有件事扶苏本也不当问,只是也无他人可问,只能累及蒙卿……”“公子请讲,”说着蒙毅请扶苏入座。“扶苏只是想问问当年我母亲的事,”看蒙毅神情错愕,扶苏又道,“当年扶苏年少,且之后又染了风寒,想着蒙卿年长,只想问问当年究竟是何状况。”“当年蒙毅也是人微言轻,只是当年攻楚必要压上全国之力,且有昌平君叛乱,如不处置夫人…恐难服众。”蒙毅便斟酌着说了这些,扶苏也不好再问,心底却一片酸楚。这些虽已设想千百遍,但扶苏仍会想若自己的母亲也同他人那样奉承是否能逃过一劫?自己的母亲为了大秦而亡,可如今大秦统一天下了,真的天下太平了吗?

        随后的日子里嬴政和扶苏却是渐行渐远。“冯御史,他可真的是办了件好差事!”御史冯劫已经感受到了嬴政的怒火,也不好说什么。扶苏前端时间办完差事又上谏,希望暂缓阿房宫,直道,驰道等工程,大秦统一未久,民生凋敝,徭役繁重;且有恶吏为赶工期滥用私刑,败坏秦律,长此以往,恐生民怨。冯劫道,“公子仁善,也非对陛下有异议。”此事最后以流放恶吏为止,阿房宫,直道,驰道仍在修建。

        嬴政不由得心情复杂,多年前他还是躺在楚姬怀中的孩子,这才几年已经长成能顶一方天地的男儿了。嬴政知道扶苏是他所有孩子中最敏慧且有见底的一个,就像他的母亲,毕竟当年是自己亏欠他们。但另一面他成长的太快了,直言进谏,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皇帝,自己都快管不住他了。同时,他虽然在朝臣中有了声望,却察觉不到他自己身边的危险。

        于扶苏而言亦是迷茫,以前他是自己雄才大略,可靠可亲的父亲,可后来自己却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先是赦免赵高,后来又是卢生,徐福……前些日子小厮抱怨说为何其他公子出入随行便可得赏万钱,扶苏却有办不完的差事。扶苏贬了小厮作城旦,内心却知他与其他公子不一样;且朝堂上每每上谏总是惹得嬴政不悦,如此更不知前路如何。

        后来卢生果然惹出大事,嬴政一怒,便要坑|杀术士四百余人。扶苏上谏,最终却被召到上郡做监军。扶苏辞行,嬴政也未见。待内侍通报扶苏已经离开咸阳,嬴政忽然想为何他与扶苏疏远至此?扶苏离开咸阳时只觉得疲惫,自己在朝堂也有数年,却一事无成。

        三十七年,嬴政重病,行至沙丘,崩。赵高伺机而动,说服李斯矫诏,拥立胡亥。第一封诏书发往上郡时,乃书扶苏,蒙恬有大罪,兵属王离。蒙恬虽疑,扶苏道“清者自清”便交出令符,蒙恬无奈,亦交兵符。第二份诏书则曰:朕巡天下,祷祠名山诸神以延寿命。今扶苏与将军蒙恬将师数十万以屯边,十有馀年矣,不能进而前,士卒多秏,无尺寸之功,乃反数上书直言诽谤我所为,以不得罢归为太子,日夜怨望。扶苏为人子不孝,其赐剑以自裁!将军恬与扶苏居外,不匡正,宜知其谋。为人臣不忠,其赐|死。

         蒙恬道,“公子,此事有诈!陛下并非乖戾之人,为何会忽然下如此旨意?”“蒙将军又打算如何?谋反吗?”扶苏问道。接过御剑,扶苏不觉间泪已砸在剑上,内心长叹,原来多年之前就已无父子之情,只余君臣之义。如今为人子为人臣皆尽心却换如此旨意,归去又如何?片刻间已是血|溅三尺……

        胡亥登基后,屠戮手足,杀蒙恬,蒙毅。后因李斯,冯去疾,冯劫上谏,李斯被诛,冯去疾,冯劫自尽。秦统一天下后仅十四年便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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