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姝】一晌贪欢
背景设定：因为徽柔和曹评之事，赵祯命皇城司围了曹府。万念俱灰下，丹姝意外落水，从昏迷中醒来后却只剩下十多年前的记忆……
Ps：其实感觉有点狗血，但是权当剧情需要吧，要是ooc了就轻点拍。
一
那天本是极好的一天，事情却一件接一件的发生。苗心禾本在坤宁殿跟着曹丹姝说话，却突然有个小宫女说徽柔被禁足了。苗心禾急急忙忙赶回去，徽柔似乎是刚换了衣裳，缩在榻上仅仅攥着衣角，红着眼眶，一言不发。
苗心禾又揪心又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入夜时分，忽得又传来消息，说是皇城司围了曹府。苗心禾就算再傻也猜出了两分，急得落泪，忍不住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不懂事！”徽柔终于抬起头，泪水早已浸了满面，“爹爹会杀了曹哥哥吗？”苗心禾不知如何安慰徽柔，只好紧紧抱住徽柔，强压着自己心底不安。
徽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便有个小黄门来报，说是官家跟娘娘吵起来了。“官家说，十三已经娶了高滔滔，你还想怎样？是盼着明日……娘娘便说，官家若不信，不如杀了她，杀了曹评……官家又道，你以为我不敢吗？娘娘回了句，若是如此她必不会叫官家为难……后面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别说了，你赶紧再去看看！”苗心禾也坐不住了，收整了形容便要去坤宁殿，徽柔也赶紧洗漱过去。苗心禾和徽柔赶过去时小宫女却道娘娘还未回来，苗心禾和徽柔还坐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听到又一个小黄门跑进来，大叫道，“不好了，娘娘坠湖了！”
徽柔听到便一下子跑了出去，苗心禾一不小心连杯子都摔了，她也无心再管，便也提着裙子便跑向湖边。湖边上灯火通明，却照不亮墨色一般的湖面，张茂则、任守忠找来几只小船，满湖面的照着，各宫各阁也都找来各色灯笼映照湖面……苗心禾头一次觉得这各色灯笼如此让人心慌。赵祯站在湖边有些支撑不住，坐在石头上捂着心口，黑色的袖口已被冷汗浸湿。“官家……若娘娘真的……”杨怀敏刚出声便被赵祯打断，“谁给你胆子说这种话！如有万一，你也不用再说话了。”
外面如此闹哄哄了许久也不见消息，赵祯看着跪在一边的秋和和秀娘忍不住又道，“你们如何侍候的，皇后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掉水里？”徽柔听到此话便把灯笼扔到旁边，“若不是爹爹下令围了曹府事情怎么会这样？”“徽柔，少说两句，”说着苗心禾便拉走了徽柔。赵祯胸口愈发疼得厉害，就好似自己也沉入了水底。
似乎过了很久张茂则才看见水上漂浮的栆红色衣带，便一口气扎入水中，拼尽全力托起已经昏迷的女子。曹丹姝从算不上如何丰腴，但衣裳浸水后起十分厚重，只见张茂则似乎被水中杂物缠住，托着曹丹姝时自己也呛了不少水。也不知费了多大力气他才将曹丹姝带回岸边，上岸时张茂则也脱了力。
曹丹姝被抬回了坤宁殿，众人散尽，只剩下张茂则一人立在湖边。秋和不知什么时候返了回来，“张先生，先去换件衣服吧，娘娘会没事的。”说着她便取走了一盏灯笼。即便是夏天，晚上也有着一丝丝凉意，又加上方才的脱力，张茂则只是静静望着湖那边的坤宁殿，望了许久他才挪回了自己的住宿。
而在坤宁殿，赵祯坐在榻边，心慌意乱却也无可奈何。即便是这种境况，她也是足够美的，只是形容分外憔悴。小宫女们早已帮她卸了簪环，青丝柔柔地铺散在榻上，她就那么躺着，似乎再也不会醒。
赵祯看着太医诊脉，不由得着急上火，“到底怎么样？”王太医赶紧跪下，有些忐忑地开口，“娘娘已无大碍……只是不知何时会醒……”
熬到快四更天时，曹丹姝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赵祯还守着不愿走，太医劝了许久他才回了福宁殿休息。苗心禾也在坤宁殿守着，徽柔本也想留着，却被赶了回去。曹丹姝这一趟就是数日，至六月末才悠悠转醒。
二
赵祯还同往日一样批复完劄子就去了坤宁殿。前些日子听闻宫中变故，曹傅，曹佾皆上了劄子请求外放。宫内则是苗心禾和徽柔守着曹丹姝，日日照看。
许是这些日夜夜难眠的缘故，徽柔有些犯困，便靠在苗心禾旁边。苗心禾则是绣着平安扣，赵祯拿了本旧唐书坐在榻边翻看。
看着曹丹姝悠悠转醒，赵祯刚放下书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掀下了榻。而曹丹姝趁着众人未来得及反应时抄起了榻边角柜上的花瓶。这些出乎意料的行为显然瞬间吓呆了众人，苗心禾赶紧去扶赵祯，秋和想去拉曹丹姝，却被灵活的躲开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来？”曹丹姝依然抄着瓶子，站在榻角，目光警惕地望着众人。“丹姝，你不记得我们了？”赵祯边问边缓缓靠近。“我们有见过吗？”曹丹姝目光里有着赵祯从未见过的惊奇和疑惑。“那你还记得前几天的事吗？”赵祯如此一问，曹丹姝忽然没来由的头疼，下意识用左手扶着额头，“前几天……前几天是家里人叫我从学府回去……”赵祯趁机示意秋和拿走曹丹姝手里的瓶子，自己赶紧把曹丹姝按回了榻上。
“那你还记得现在是什么时间吗？”赵祯耐心的问道，曹丹姝扶着额头想了许久，“明道四年¹？”“对，就是明道四年，因为要重新选后，所以令尊送你了入宫，只不过前两天意外落水才这样……”听着这个大宋天子一本正经的胡扯，宫中侍者又惊讶又不安，徽柔忍不住打断，“爹爹！”“前些日子夫子说让你背春江花月夜，可背熟了？”趁着由头赵祯赶紧把徽柔赶了回去，免得她戳穿这些。
曹丹姝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有些失礼，脸色刷一下白了，赶紧行礼，“丹姝不知情况，方才实在失礼，求官家……”赵祯赶紧扶起曹丹姝，“好了，先好好梳洗，等些时候再说吧。”
一大堆人都出了內殿，只留下秋和侍候。看着柜子里一大堆深红、绛紫、青黑色衣裙，曹丹姝更加疑惑，这当真是自己的衣物？倒像是三四十岁的人该穿的衣服……而且这宫室是不是有些太大了？若是自己真的刚入宫，住这样的宫室不算逾矩吗？曹丹姝问起时，秋和又想起刚才赵祯的嘱咐，硬着头皮道，“娘子，官家说您怎样都不算逾矩。”
曹丹姝最终选了浅紫色外裳搭着青蓝色衣裙。看到秋和拿出的首饰盒，曹丹姝忍不住心中一惊，这样的规格太高了吧……但愿别让那些文臣趁机弹劾四伯跟爹爹……
而在外殿苗心禾也不由得忧心，“官家，若是娘娘一直想不起来您也打算一直瞒着？”“丹姝若一辈子想不起来，那也不是不行，”赵祯让人收了那些旧书信，嘴角挂着浅笑。她能醒来就是足够令人高兴的事了，至于失去的记忆，来日方长。苗心禾只觉得这太疯狂了，就算阖宫上下瞒的滴水不漏，那晏清素、杜有蘅入宫时怎么办？举办宫宴怎么办？见到宗实滔滔时怎么办？要是日后曹佾回调入宫时又怎么办？
不多时，曹丹姝已经收整好出了內殿。只见她不同往日雍容端庄，浅紫色外裳搭着青蓝色衣裙，发间没有过多钗环，只一件青玉簪和两三朵新采的秋海棠，脸上挂着盈盈笑意，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躺了这么多天，也没好好吃东西，”看见曹丹姝将要行礼，赵祯笑着拉她坐下。苗心禾也找了借口回去，偏殿中便只剩他们俩人。不一会宫中女官便盛上清粥小菜。赵祯把粥推到曹丹姝面前，嘱咐道，“慢点吃，仔细别伤了胃。”曹丹姝慢慢用着粥，忍不住偷看赵祯，虽同自己想象的、晏相公说官家不大一样，但面前的男子当真温柔细致……
“在看什么？”赵祯忽地抬头，曹丹姝赶紧将头底下，“无甚，只是觉得方才丹姝如此失礼，官家还如此照拂，实在受之有愧……”赵祯忍着笑，“丹姝不愧是将门出身，身手矫捷……但无论怎样，丹姝一直是最好的。”听着此话，曹丹姝忍不住红了脸，埋头对付面前的一碗清粥。看着她这般小女儿模样，赵祯即心思雀跃又忍不住懊悔，只能许愿这样的日子能长长久久。
明道四年¹：就是郭皇后刚被废的那年
本来打算一发完，现在看来是完不了了。前两年确实不甚理解曹丹姝，如今带了几年学生也能理解了有些心情了。不过结局大概率Be？还没想好怎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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