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烟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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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症(微双关,微宇楠)




 

           关宏宇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自从那次“意外受伤”之后,似乎世界变得有些不一样,可关宏宇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首先是高中工作,关宏宇完全想不起来之前自己的物流公司是如何倒闭的,也查不到任何信息……难不成自己打了一架就躺了一年?还有自医院醒来以后每夜永远断不了的噩梦心悸,已及总是心慌,好像自己丢了什么东西,但就是想不起来。亚楠带着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可关宏宇总是想不起来治疗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日子还得过,自己还得给女儿挣奶粉钱——虽然现在关宏宇根本不知道能去找什么工作。倒是海港区的赵馨诚建议关宏宇去当支队散打陪练,“你比你……哎,反正你身手好,工资又不低。”关宏宇眉头一跳,故作漫不经心地问,“比谁啊?比什么?”赵馨诚自觉说错话,赶紧道,“哎呦我去,我把你还我们队里那个谁记混了。”关宏宇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赵馨诚尴尬地笑了两声,忽然拿起手机,“彬,我都给忘了……马上就到啊!你等等!”说完就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


 

          太奇怪了。周巡对这个提议倒是比较赞同,几下子就拿来了聘用证明和工作合同。不知道为什么,关宏宇总觉得周巡有点像一个人,那个人是谁?那天下午,在有点昏暗的关宏宇一边收拾着器材,一边说,“周巡,我是不是忘了什么?”这不是疑问句。周巡取了一支烟,慢慢吸了一口,烟雾弥散开,让人有些看不清表情,“老关,你只是太累了,别多想。”“赵馨诚什么时候认识我的?”关宏宇盯着周巡的眼睛问道。周巡灭了烟,“老赵有点八卦,又是个暴脾气,你们打过一架,所以他才不愿意提。”“那我是怎么进医院的?”“道上的人火拼,你被牵扯进去,受伤太重,所以有些事记忆模糊。”周巡的话听起来没有什么明显漏洞,可关宏宇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其实这份工作还是不错的,虽然工资一般,但是比较轻松。日子平静地如同流水一样,关宏宇的噩梦和心悸也少了很多,甚至开始筹划开一个新的公司;长丰支队最近接的案子也多是小打小闹,高亚楠也轻松了很多,多抽出点时间照顾小饕鬄。


 

       “我梦见一个人,”关宏宇起床时高亚楠已经洗漱好开始吃早餐了,高亚楠很配合地问,“谁啊?男的女的?”“要是女的呢?”关宏宇一时起了玩心,高亚楠对此只是翻了个白眼,“留下奶粉钱,然后自己收拾东西。”关宏宇去拿面包片,却被高亚楠嫌弃,“先去洗漱!”磨蹭好一会,关宏宇才坐下来,“关宏峰是谁?”高亚楠故作镇定,“怎么了?”“一份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带有关宏峰签名的小票,”说着关宏宇便摸出那张小票,字迹是关宏宇的,名字却是关宏峰。高亚楠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所以我才想问问他是谁?”关宏宇的神情严肃,根本不给人辩驳的机会,“我梦见他了,但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知怎么的,高亚楠竟觉得眼中酸涩。此时小饕鬄哭声大作,高亚楠起身,“我去,”好不容易安抚下小饕鬄,高亚楠也平静下来。高亚楠一边拍着小饕鬄,一边道,“关宏峰,是你哥哥。”“然后呢?”关宏宇这般急切态度,高亚楠亦是无奈,“我先问问医生。”


 

         关宏宇的心理医生是位姓夏的女性医生,体制内的心理医生,专门治疗的便是与刑事案件相关的病人。夏医生的诊疗室倒像钢铁都市中一片林地,分外让人安心。夏医生问高亚楠,“他当真想记起来?毕竟太过激进的手段有可能造成恐惧症或者臆想症。”高亚楠苦笑,“就算他真的疯了我也只能陪着,谁让他是孩子他爸呢?”


 

          这是关宏宇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参与治疗,但效果很不好,最终以被打了一针镇定剂为结局。关宏宇和高亚楠回去时还有些恍惚,这么长时间以来关宏宇第一次感到如此深入骨髓的恐惧,就像自己要溺水一样无处可逃。关宏宇耷拉着脑袋,“对不起。”“行了,慢慢来,我又不能甩掉你。”高亚楠方笑道,正说着关宏宇便向另一边跑去。“你干嘛去?”“买点菜,回去给你和小饕鬄煮蔬菜粥!”


 

          一转眼小饕鬄已经开始学走路了,关宏宇整日忙着照顾孩子,很多事情也没时间去想。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天,关宏宇被人袭击了。袭击者是个练家子,背后动手,一刀就斜穿肋骨。关宏宇强忍着痛用肘击拉开距离,袭击者很快就又来了第二招。痛得快要虚脱,关宏宇抬起胳膊硬挡下一击——可能静脉已经被划到了,失血带来的眩晕让关宏宇再次感到那张恐惧。关宏宇死死抓住刀刃,趁机一踢,夺下匕首。关宏宇摸出电话,此时他可不想死在这。袭击者再次出手,制住关宏宇夺下匕首的右手,紧接着又是一击,手机飞了出去。电话接通了,袭击者又是一击,打在关宏宇的腹部。关宏宇靠在墙边,趁袭击者去捡手机时从背后扑倒袭击者……


 

         还好周巡这小子来得不是太慢,关宏宇如是吐槽。袭击者被抓住时脸上挂着诡秘地笑,又口型道——至少关宏宇是这么觉得,他说的是:“关宏峰,你死定了!”周巡来看自己的时候关宏宇不知怎么的冒出一顾无名怒火,“周巡,你给我个解释!”“给你什么解释?”周巡心情显然也很差,但顾及着关宏宇这个伤患,他也不好发作,“人也抓到了,你还想怎么样?”“我想知道我哥的事,全部!”关宏宇冷冷地盯着周巡,周巡也懒得应付,“等你出了院再说!”


 

          还不到一周,关宏宇便闹着要出院。还好没伤到脏器,医生也只能随他去了。而袭击者的审讯也没有什么进展。除了当场抓住的杀人未遂以外,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周舒桐来接关宏宇,还要他去录口供。既然周巡什么都不愿意说,撬开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嘴应该比较容易。周舒桐被问了两句就忍不住了,周舒桐强忍着泪,“关老师那件事之后,你就患上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所以很多事情才会不记得……”“带我去见他,”关宏宇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周舒桐也没办法,只能带他去了公墓。墓园中青柏还同往日一样,只是太过清冷。沿着小路一直走,远远便能看到青石碑,上面镶着的照片真是关宏峰。


 

          关宏宇直愣愣地盯着石碑,似乎隐隐约约想起一些事情,那些鲜血,那些他教他的东西……“我觉得他还活着。”,关宏宇道。周舒桐已是泣不成声,“小关老师,我们回去吧!”“我觉得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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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袭击者最后说的是:‘关宏峰,你死定了’,这显然不是对死人说的话!有可能他见过……应该是肯定见过!”关宏宇就像抓到救命稻草的人。周舒桐红着眼睛,“关老师走得时候,周队还要去抓人,小关老师你还病着……所以葬礼办得很仓促……他们可能不知道关老师已经不在了。”“不,那个袭击者是有备而来,甚至背后是有组织的!”关宏宇道,“这种身手不可能是野路子,一定受过专业训练!”“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周舒桐问道。关宏宇想不起来了,线索断了。


 

          周舒桐却隐隐明白了。可现在也只能说明那些害关宏峰的人还没有全部落网……关宏宇和周舒桐一起去见了袭击者,还是没审出什么,问什么都不说。“你之所以袭击我,是不是因为我哥查到了什么?他是不是还活着?”关宏宇气不过,拎着袭击者的领子问道,那人浅笑,“就算是,也来不及了。”


 

          还能去哪找?一顾焦躁弥散在关宏宇心里,很有可能他已经再次消失了……但还没有消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比找到一具尸体好!



 

          当天下午,关宏宇终于接到一个电话。关宏宇重进病房时,周围已经站了一圈人。看关宏宇跑进来,其他人都默契地退出去。“关宏峰!你TM就是个混蛋!你觉得假死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日子怎么过来的!……”“去拉窗帘!光太亮了。”关宏峰根本不接这一茬。等关宏宇拉上窗帘,关宏峰才慢悠悠地道,“当初这个任务是公/安和国/安越过市局安排的,所以保密级别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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