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像，主藤真】过客
当年第一次看SD还是高三，偷偷码字，粉上三井，藤真……大学还去学了篮球，不过对于一个书呆子而言三年也练不出什么，但至少能些许体会他们心情。
偶尔翻开收藏夹，忽然回忆起那段时光，青春的酸甜苦辣终究过去了……
私设如山，慎入。纯粮食向。
又是一年IH，今年的决赛在东京，而主角便是湘北和山王。自当年与山王一战，湘北名声大噪，已成神奈川豪强，这两年连海南都要往后数。
果然太早了，藤真健司想着，距离决赛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山田真的是越来越不靠谱了。藤真耐着性子看完国中的比赛，却离高中决赛还有很长时间，周围又没有打发时间的地方，藤真只好又返回了赛场。
真是没想到这时候竟有那么多人，湘北已经早早过来热身训练了，还有些球迷撑着这个时间想办法摸着湘北的人来上一球，切磋切磋。
没一会，场馆里来的几个人吸引全场的目光。最左边的是三井寿。命运当真是说不定，当年三井因为膝伤早早退役，球迷都觉得可惜。可没过多久三井接了安西教练的班，湘北十年四次拿到总冠军……也有人想挖三井，三井却从没想过离开，倒是他为湘北赢了大笔赞助，也算双赢。
中间那个嘻嘻哈哈的红头发是樱木花道，当年刚入队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也成了日本男篮的支柱……这么多年了也还同年轻孩子一样，用不完的精力，一副天永远停不下来的乐天派。
右边那个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样子的是流川枫，比以前壮实许多，大概是为了比赛增重吧……当年在队里闹了三年的俩人最后还是进了职篮同一支队伍。不过就算就算增重了，除了大批球迷，流川据说还有不少“女友粉”。藤真公司里前台会计就是一个……
三个人一进来球迷便围上去，搜刮身上一切可用之物来要签名。流川一向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反倒是樱木一边和球迷开着玩笑一边签名。
三井一声哨响，球迷们便自觉离开了，湘北的后生们都穿着红色的球服，站成一排，笑嘻嘻道，“樱木前辈，流川前辈好！”其中球衣4号，身高1米9，看起来很壮实的孩子上前，“樱木前辈，我们经常看你的比赛，最崇拜你了！”这一顿夸赞樱木大笑，顺口便答应陪练两下。
流川到湘北的年轻人挑战樱木时才认真起来。见4号几投不中，流川上场演示，一个后撤步跳投，球便以一个漂亮的弧线划入篮筐。4号也跟着练练手感。有时候并不是努力就可以，对于篮球天赋也十分重要。譬如流川枫，许多人努力一辈子也无法把动作做的同他一样细腻漂亮。
此时又有俩人到了，个头稍矮的人取下遮阳帽，满头大汗，“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车……”来得正是木暮公延，木暮和赤木还义务带了一整队的饮用水。
三井一把揽过木暮的脖子，顺手一个快传，球就到了赤木手上。木暮没反应过来，眼镜就被带歪了。“还打球吗？”三井笑道，赤木摸着球，有些遗憾，“最近好几个大工程，太忙了。”木暮主动去分发饮用水，笑道，“我也是，报社好几个稿子马上要截稿了。”
藤真看着湘北那边的热闹不由得有些怅然，大学毕业近十年，翔阳聚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花形是年级第一，考到了北海道大学，一路读到博士后，过不了几年就要评教授，也算事业有成。只不过花形上次回神奈川已经是两年前了，还是因为校庆被专职请来做报告；长谷川成绩中上，却也靠着自己努力保研到东大，学了建筑，每年一大半时间都在出差；永野毕业不久就出了车祸，还在残联打球……自己也是，自毕业后就忙着公司的事，也没了当年满场飞奔，为一个球耿耿于怀的样子了。
藤真扭头一看，右边角落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皮肤黝黑，长相老成——他就是牧，藤真一眼认出，却在思考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在球场上的那么多年不过是对手罢了，而在大学更没有机会……当年梦寐以求却从未实现的“打败海南，打败牧”如今说起来只是轻飘飘一句……早就不是少年了，当年所执着的如今也回不去了。
而左边来得一个年轻人和两个浅绿运动服的学生一看就是翔阳的后生。两个后生个子很高，目测过了1米85，年轻人身高也过了1米8。
“是打哪个位置？”藤真笑着过去问，年轻人问道，“前辈以前也是球队的吗？”原来这个年轻人就是翔阳的新教练明智，两个后生一个名叫里奈打分卫，一个松本打小前。明智道，“今年孩子们都努力了，可比赛不是努力了就能赢……还是挺遗憾的，没进入全国大赛。”“那前几年呢？”“翔阳最好的成绩还在十多年前，不过听说那年十六强比赛上出了意外，好像是当时的王牌受伤退赛……在之后当时的教练辞职了，不久就病逝了。还是有位前辈坚持了一年，但他毕业后依然没找到教练，篮球社几乎停了两年。后来又换了好几任教练，我也是去年刚过来。”明智的语气有些惋惜，藤真苦笑，
“是吗？”这些事并非想不到，不知道，只是不想问罢了。有些事不单单是有没有选择，或者正确与否。有些事也是后来才明白的。全力以赴，打出一个好成绩，反而对后来的教练是种压力；但放弃比赛，却又是不可能甘心——至于后来，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还有一个小时，赛场开始清场了。藤真便和明智一起出去，翔阳的两个后生还去跟湘北的学生打招呼才走。
正式赛场外不远的小球场上球场也聚集了不少人，更没想到的是牧也在这。“好久不见，”藤真挂着礼貌笑容上前，牧愣了几秒道，“好久不见。”忽然冷场的气氛不由得让人尴尬，俩人都有些不好开口。
就像当年藤真从来没记住武里小前的名字一样，藤真自我安慰道，再更何况自己跟牧顶多算球场对手，平日交集并不多，记不清楚很正常……个毛线！
倒是翔阳的两个学生拉着陵南的学生凑个比赛，3V3人多了，5V5人又少，干脆拉藤真过去。藤真笑道，“这位可是当年海南的王牌，曾经带着海南拿全国第二。”几个年轻人一听，便不由分说地把牧往过拉。牧一脸无奈地看着藤真，只能跟着几个年轻人一块过去了。
另外几个年轻人原是陵南的球员，田岗教练和鱼住一起带过来的。比起当年，田岗教练老了许多。
翔阳两个后生里奈松本瞅了一眼陵南那边，叹道，“前辈，今年陵南的中锋和小前真的很强……”一听这语气，藤真便猜到今年是打输了，猛地一拍球倒是吓了两个后生一跳。“那就别投丢了，”说着又把球拉回身侧。
五个球，两个是藤真助攻松本的中投，一个是陵南的大前背打，一个是牧送给中锋的助攻。
此时球场边上已经围了一群人。一对夫妇倒是很显眼，抱着两个孩子，那半卷头发的应该就是宫城良田了。“阿优，不可以抢妹妹的球！”当年的问题儿童如今已经成了奶爸。小姑娘有些不高兴，“那他们呢？”旁边的妇人解释道，“等你和妹妹长到一样高就可以一起玩了。”“可为什么那个大个子在抢小个子的球？”阿优说的是藤真和牧。宫城道，“妈妈的意思是等妹妹和阿优一样大时……”“可那个人看起来好老啊！”阿优说的是牧，宫城实在说不过自己女儿，干脆道，“总之，不许欺负妹妹！”“我没有！”一阵手忙脚乱，才安抚住两个小姑娘。虽然此时宫城的心已经跑到球场上了。
溜出来的赤木，高头带的海南队员在场边也跃跃欲试。年轻人和“老前辈”很快打成一片。
“你中投没当年那么准了，”牧接过小学弟的水坐道一旁。“你也一样，这样的球都能被小学弟盖掉，”藤真回道。
看着多年未见的赤木鱼住再次对上，让人忍不住怀念过去。比起当年，赤木鱼住的体力都有些下降，但赤木的脚步却灵活许多。
“看来海南那边也没多少人打球了，”藤真忽然道。
“阿神成绩那么好，打球可惜了。”藤真盯了牧二十秒种，一脸严肃，“你比当年更像教务主任了。”
“……”怎么还跟当年一样幼稚？牧干脆绕过这个话题，“你这些年不打球了吗？”
“你呢？”藤真似乎不太想提起这个话题。
“大概是想试试除了篮球之外还能做什么，所以没当年那么努力了。”
“永野……算了，你应该想不起来了，我也算是自己的原因，”说到这藤真就冷了下来，倒是清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前辈！弄好了！”
无论当年多少不甘，藤真还是会庆幸当年能遇到牧这样一个对手，有翔阳的队员做支撑……后来也有可回忆可惦念的青春。
“我去接个电话，”说着藤真便去了一边，听着山田的声音不由得生出几分火气。短短一天怎么就搞成这样？藤真故作平静，“行了，今天晚上把他们分社社长请出来。”“可是……”“别可是了，现在去问。”
当初还以为篮球是最纯粹的事，但大部分人都屈服于生活，包括现在连半天时间都绊于琐事。从这个角度而言，藤真是有一点羡慕湘北的，他们一直都在做最喜欢的事。
还有半个小时，观众陆陆续续入场了。三井还在跟湘北的孩子说些什么，樱木一把拍上三井的肩膀，“湘北可是最强的！”
而山王那边也来了“明星”，是河田雅史。“怎么不是当年的‘第一高中生’？”藤真扫了一眼观众席，河田雅史这些年成绩极佳，人却很低调。emm，至少比樱木他们低调。鱼住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仙道说那个‘北泽’去美国了，这些年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消息。”牧不知道该怀疑谁的记忆，明明自己记得那个人叫泽北，还是干脆换个话题，“这些年也不知道仙道去哪了。”“不知道，仙道自从毕业后就没怎么回来过，倒是福田最近打比赛是脚掌骨折。”鱼住提起来时也不知道是伤感还是失望。
如果说别的队训练是为了赢，那么在仙道眼里赢更像游戏的筹码。并不是不在意输赢，而是仙道这人看得太透彻，不会被这些所累。一个高中生练成这样，也不知……当然旁人挑剔想法也于他无关。
福田……还是太拼了。鱼住当年是不太喜欢这个不太有礼貌的后辈，如果看天赋，也不是最有天赋的。但大概他是最热爱篮球的吧……福田的赛季总是伴随着伤病，因此商业价值也一直处于低位。
比赛正式开始。湘北现在队伍中的四号大前，五号中锋，以及七号分卫都很突出。“但比不上当年的湘北，”藤真如此评价道。“你是说十二号的小前？”鱼住仔细观察后又补充一句，“至少那个中锋比不上赤木，意识不到位。”
正说着，山王那边十号撕开一个口子，又投进一球。“这一届的湘北天赋和爆发力比不上当年，但至少战术上成熟很多。”牧继续道，“山王那边还是一样实力雄厚。”
第一节打的不瘟不火，山王与湘北的分差也不大，5分。但是山王那边的十号颇有当年泽北的风采，至少目前湘北挡不住。湘北后面观众席那几位都坐不住了，樱木直接跳到队伍里，赤木也靠了过去。相较之下，山王那边的休息区倒是很平静。“山王还有后手，”藤真声音刚落，鱼住一脸骄傲的回道，“湘北也不止这么点实力！”藤真一愣，没想到这么多年陵南和湘北的关系一直不错。
第二节一开始，山王的十号就不在收敛，五分钟就砍下十二分，三个助攻。这一阵猛攻倒让湘北也乱了节奏，连续漏人。山王的八号，还有他们的中锋也开始渐渐发力。
那个十号再次甩开湘北的后卫，斜插进去。湘北这边的四号五号一起赶上去协防，又是同样的问题，一瞬间球已经到了山王中锋手里，一个勾手，球便沿着一个完美的弧线滑入篮筐。
球场又爆发出一轮欢呼。似乎山王的中锋说了什么，总之，湘北的四号脸色已经变了，湘北的七号赶紧拉住四号。
大抵是心态的问题，湘北的四号在进攻中也出现了失误。海南的年轻队员急得大叫，“北原！你在干什么！”
湘北叫了暂停。四号被换了下来。“不行！”四号围到三井身边，“教练，我不能坐在下面，我是队长……”“但你离王牌还差的远呢。”说完三井就叫了一个一年级的中锋，和其他几人讲解战术。
樱木一把拉过四号，笑道，“别灰心啊，咪酱就是嘴硬，本天才当年也五犯下场……”说着一把把观众席上的赤木拉了下来围在四号前面出主意。
换下四号后，湘北这边失误减少了很多，但也没有进一步拉大距离。能保持这样的局势，还是因为湘北的七号。那个七号在湘北火热的气氛倒是个特例，并非特别华丽的进攻手段，只是靠上篮，中投稳稳地拿下一球又一球。基本功当真扎实。第二节结束时比分拉到了十一分。
比赛过半，比分43：32。下半场湘北可不好打。但三井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反倒让人安心。
四号重新上场。三井拍拍四号肩膀，“想好了？”“想好了。”四号说完重新跑上球场。“小子！别忘了本天才教你的！”樱木喊道，四号也没回话。第三节开始的第五秒，四号接着掩护，一个简单的跳投，球与篮网摩擦的声音如此悦耳，球进了。
四号跑到场边，向樱木比了个手势，然后赶紧叫道，“回防！”
这一球还是交给山王的十号，十号过掉一人后，正巧便撞在四号面前。那个十号似乎有些惊讶，依然强行起跳。四号扑了个空，但这一球多少还是受了些影响，出手有些低了。球沿着篮筐转了半圈便跌入湘北这边中锋的手中。湘北和山王的后卫同时启动了。山王硬生生压住节奏。
这一球像反攻的号角。湘北靠着战术，进攻愈发犀利，那个七号也拉到三分线，几个三分球倒是一步步把分差拉近。
第三节结束还有三分二十秒时，湘北与山王的分差艰难地缩小到七分，55：48。山王那边叫了暂停。
看来山王要拿出底牌了，全场紧逼。湘北的队员聚在一起，狠狠地喘气。山王有缺点，但整体上的实力却甩开旁的学校一大截。想要弥补这样的差距，必然会消耗更多体力。
“……战术已经讲过很多遍了，最后一句，比赛没结束，就还有希望。”
“称霸全国！”湘北的队员齐声打气。
山王的全场紧逼倒没有让湘北像其他队伍一样一下子被按死，可是……
湘北的分卫七号过人后一个背传，四号中投得分。“好球！”海南的队员也忍不住喊道。
“按照这样的体力消耗，湘北如果不能在第三节反超，第四节也危险了。”大抵是个局外人，藤真冷静地评价。牧回道，“说不定会有奇迹。”
藤真饶有兴趣地看了牧一眼，牧以前可不像相信奇迹的人。藤真又平静地靠在靠背上，“总不能一直相信奇迹。”
第三节结束时，比分重新拉到了十一分，山王与湘北的比分已经到了63：52。
第四节……并没有奇迹。湘北不同于山王。湘北的每一个队员也并不是都能一直打下去的。
那个湘北的四号哭得稀里哗啦，三井拍了拍四号的脑袋。“行了，比赛当然要拼尽全力，但比赛不只有输赢……”
到底是不同当年了，这么多年三井也成熟了，会看过去时也释然了。三井会是个好老师，自己走过的弯路后辈们也不会再走了。
“咪酱，不是说好聚餐吗？”樱木这一声，累到不行的小伙子们都打起了精神，“前辈前辈！我知道有一家烧烤不错！”“那家寿司店也不错！”连着陵南海南的后辈们也去凑热闹……
青春真好。有些人的青春大概永远不会老吧？
“你怎么不一起去？”藤真正打算赶紧去见见对方社长，没想到牧也往这边走，“公司临时有事，就不去后辈那里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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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题材几年前就想写了，一动笔就开始后悔……尤其是比赛，真的太难写了，一个球场十个人，怎么跑位，怎么空切，怎么挡拆，用什么手段得分……还是漫画直观（吐血ing～）
好吧，一不小心还重点跑偏加ooc。
不过还是很怀念那些少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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